向子渊有一点吃力地禁锢住了自己的母亲和未婚妻，俊脸之上流出了个些许的疲惫。

        诗若音的实力比他想象之中的高出一些，自己一家中的两个人已经耗费了自己接近一半的法力来镇压，而且按照自己的想法，还分出了一部分法力去做别的事情，如今的法力自然就很紧张了。

        【只要我的想法对～这都不是问题～】向子渊暗道，【至少，空性那个家伙一定会竭尽全力的。】

        如果自己没了，空性也不需要有任何想法了，一个人绝对干不过欲天，跑路是最好的选择。

        按照向子渊对入魔了的空性的理解，他是绝对不会放弃整个佛界这种遗产的，更别说还有欲天这种天魔的尸体，对于入魔者来说有着绝大的好处，没有理由放弃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子渊～”挣扎了几下后发现自己根本没有机会脱出男人的束缚，诗若音也不再挣扎了，“真的不能回心转意吗？”

        “要回心转意的不是我是你们才对吧。”向子渊毫不留情地说，“不过没关系，我会让你们变回来的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怎么会……我们是自愿的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话音未落，向子渊似乎是察觉到了什么一般，俊脸之上喜色弥漫，打断了自家母亲劝诫的话。

        “看来我的猜想是成功的。”略有深意地一扫，向子渊袖子一挥，一道倩丽的人影陡然被男人丢了出来。

        人影面色俏丽，婉约峨眉，红唇死死抿在一起，面色不见之前的欣喜，而是满脸迷茫与后怕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哥哥？！”被丢出来后的美人儿迷茫了一瞬间，转而看到了向子渊的身影，立刻发出了一声惊喜的叫喊，翩若惊鸿的倩丽身姿如同如燕归巢一般扑到了向子渊的怀中，“我～我～我好想你……～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想把我做成傀儡？”向子渊笑着问道，看到了恢复了正常的妹妹，他心中无尽的压抑似乎也缓和了一点，至少，有一个人再次理解了自己，“还是木乃伊？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哥……”向子涵扭动了一下娇躯，俏脸之上流露出了些许的不满之色，还有几丝愧疚，跺了跺玉足，“你怎么～还提这个～”

        足音清脆，让向子涵呆愣了一下，低下臻首看向自己恬不知耻的装束，俏脸顿时红润了起来，如同黄昏日落时的晚霞一般，红艳明媚，一双玉手也下意识地遮住了自己被滋润后鼓胀的双峰，让向子渊都不禁眼前一花。

        之前向子涵就是这一副装扮，但向子渊根本没有在意，而是全身心扑在了‘救’对方这件事儿上，如今向子涵恢复了神智，一不留神之间流露出了风韵就让向子渊晃了眼。

        “看…看什么呢～”向子涵面色晕红，看到向子渊目不转睛地看着自己，眼神底流露出了些许的迷醉，禁不住轻声说道，心中有一些欣喜，也有一些羞恼，“该走了！～”

        “确实该走了。”向子渊点了点头，没有丝毫的尴尬，似乎之前目不转睛的人不是他一般，“不过还得等一会儿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是母亲她们？”向子涵美目一亮，但转瞬之间似乎想到了什么一般，精神又低落了起来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母亲她们不会怪你的。”向子渊如今的感知何其敏锐，在向子涵情绪低迷的瞬间就意识到了，意识一转就明白了向子涵如今在纠结什么，立刻出声安慰道，“你当时也控制不了自己不是吗？而且到了今天，五十步笑百步罢了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这话属实不好听，完全是在说仨人都属于落网人员，二哥不笑大哥，但安慰的意识也传到了，让向子涵白了自己哥哥一眼，又好气又好笑。

        一时之间，两人陷入了沉默之中，向子涵一直在用玉手轻轻捻弄着自己的裙摆，短到不行的红裙被美人儿无意识地揉出了许多褶皱，似乎也被揉薄了许多，向子渊一眼就可以看到红色半透明裙摆下那洁白细腻的臀肉，柔嫩挺翘，如同满月一般光洁圆润。

        很难想象她真的不是故意诱惑人的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哥哥……”向子涵首先打破了沉默，洁白的玉齿咬紧红唇，声音低沉，“我们……真的……可以出去吗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当然～”向子渊眉头一挑，“打赢或许困难，但离开肯定是可以的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但只有哥哥你一个人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“那倒也不是。”向子渊这才想起来在对方的眼中自己是相当于孤军深入，空性的存在几乎所有人都不知道，或许欲天都不知道，“我遇到了一个菩萨级别的活化石，就是……他脑子出了点问题，不过只要逻辑还在就不会出卖我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毕竟出卖了自己对方也死定了，总不能一个人试图打赢欲天吧，有这份实力自己早该成标本了。

        “那就好～”听到这里向子涵也安心了下来，轻轻应了一声后不再言语。

        过了一会儿，向子渊精神一振，挥了挥袖子，再次抖出了两位美人儿。

        头晕目眩之中，诗若音恢复了意识，呆呆地望着眼前自己的儿子和似乎已经恢复了意识的女儿，登时泪如雨下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子渊～！”展开玉臂，诗若音直接将向子渊拥到了怀中，洁白细腻的脸庞贴在了对方的额头之上，绝色俏脸之上满是后怕与愧疚，“苦了你了～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没什么～”向子渊有一些不适应，自穿越以来他从没有跟异性有过如此亲密的接触，虽然说对方是自己的母亲，自己不应该起反应，但看过自家母亲太过香艳的场面，他也很难保持心如止水，“至少，你们都回来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嗯……”诗若音轻轻答了一声，看着变化极大的儿子，两滴晶莹的泪珠禁不住从眼角滴落，“嗯～回来了就好～”

        这个时候，诗若音眼角瞥见了呆呆站在一旁的薛灵芸，向子涵站在对方的身边，表情有一些尴尬，不知道说什么一样，而薛灵芸也在发呆，气氛很是古怪。

        毕竟是向子涵坑了一把薛灵芸，迫使后者被欲天逮住了慢慢调教成了对方的女奴，如今都恢复了意识再次见面，总会有一些尴尬，诗若音眉头一皱，很快松开了自己儿子，推了推向子渊的肩膀，将其拉到了薛灵芸的身边。

        好歹是自己的儿媳，总得缓和一下亲人之间的关系。

        “灵芸？”飞快地意识到了自家母亲的意思，向子渊自然也乐得如此，干脆地叫着对方的名字，“好久不见～灵芸你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没～没什么～”薛灵芸娇躯一颤，忙不迭地回道，对于自己之前的呆愣似乎有一些在意，“我……我～很～想你…”

        说着，薛灵芸的眼角禁不住红了起来，看着眼前俊朗的男人，声音中也带上了一丝啜泣之意。

        她算是最晚被欲天抓住调教的人了，之前无数次地渴望着男人出现在自己的面前将自己带离苦海，如今愿望达成，欣喜的同时也不由得害怕了起来。

        自己已经被……太久了，如今的自己真的可以……回去？

        心事重重，薛灵芸的声音也渐渐低了起来，陷入了沉默，让气氛有一丝微妙的变化。

        诗若音也意识到了这个问题，不自然地晃动了一下雪白丰润的挺翘峰峦，被调教后越发迷人的身段儿淋漓尽致地展示到了空气之中，作为剑鞘被重点享用的美穴如今被干得湿滑绵软，臀儿都丰满了一圈儿，更加适宜于男人的使用，过于淫靡的娇躯让诗若音也有点退缩，不想自己的儿子看到自己这一副丢脸的样子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子渊！我们该走了。”诗若音撇开了话题，赶忙道，“这里也不安全，有什么时候回去再说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嗯……”向子渊点了点头，带着身边的美人儿往出口赶去，已经被破解的走廊回复了原样，再没有之前无限循环一般的效果，很快，三女一男就到了佛堂之上，早已有人在这里等候着了，剑眉星目的年轻人似乎看不出半分和尚的样子，满面笑意，笑容假得光明正大。

        看着眼前的俊朗男人，向子渊似乎不觉得意外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欲天？”向子渊说道，“你在这里是准备送我们一程的？”

        “你很自信自己能走？”欲天笑道，“在这种情况下？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没错的话。”向子渊平静地说，“再怎么样也不可能更糟了不是吗？”

        “那倒也是。”欲天赞同地点了点头，“三位美人儿似乎也被你‘修’好了？”

        瞥了一眼如临大敌的诗若音等人，欲天舔了舔舌头，“也罢，再教育一次也不错，跟之前比应该会有点新奇的体验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诗若音看着眼前俊朗的男人，理性告诉她自己应该愤怒，甚至是杀之而后快，然而在看到男人的而一刹那，诗若音的娇躯立刻起了反应，禁不住夹紧了圆润白皙的大腿，挤压起了白皙肥嫩的耻丘，在欲天的身影映入眼帘的瞬间，绝色美妇的娇躯立刻发起情来，爱液源源不绝地排出，打湿了滑腻的穴道，湿润了白皙的花瓣，子宫都在娇吟颤抖，欢呼雀跃。

        只是一眼，诗若音的玉体就做好了被插入的准备。

        一旁的薛灵芸的呼吸也急促了起来，看到男人的瞬间，淡淡的红润立刻染上了美人儿细腻白皙的肌肤，娇艳无比，下体狭长粉嫩的穴道也开始了抽搐，分泌出粘稠的爱液润滑着通道，美人儿呼吸微微急促，薛灵芸敛起眉毛，低垂着臻首遮蔽了自己的视野，不去看眼前的男人，俏脸之上满是渴求与不适。

        向子涵也是如此，被男人调教的次数她在三个人之中算是最少的，之前欲天着重调教诗若音，将其派了出去卧底在土灵宗之中，最近欲天在对付薛灵芸，因此向子涵的反应还不是很大，但也是玉腿夹紧，表情甚为不自然。

        欲天眼神一扫，看过向子渊身后的三个人，各有各的风韵，同时欲天也看出来了，每个人看到自己后都起了反应，都有着被自己调教后的交配渴望。

        不过，身体的本能还是没有办法压过美人儿们的理性，三位风情各异的美人儿干脆利落地伸出手了，法力运转，美眸死死盯着欲天的动作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嗯…”欲天摩挲了一下自己的下巴，沉吟了一声，忽而对身后吩咐道，“三位美人儿就交给你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是～～”娇媚无比的声音传来，一道赤裸娇嫩的粉嫩娇躯在空气中浮现出来，曲线分明的玲珑玉体惊心动魄，烟视媚行的媚惑脸庞望之销魂，粉嫩的香舌舔了舔红唇，媚笑着看着眼前的三位美人儿。

        对于这位新出现的美人儿，薛灵芸一脸的茫然，向子涵美眸睁开，似乎是认出了对方的身份，而诗若音的反应则是三个人之中最大的，樱唇微张，直接惊呼了出声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是你？”诗若音道，“你？没有被～欲天吸干？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本来是的。”站在欲天身边的美人儿笑道，“奴非常乐意将自己奉献给主人，但是主人觉得情况变了，奴活着还是有用的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而且若音你还没有臣服于主人呢～……奴怎么也要看着若音你过来～～”美人儿笑道，美眸之中放射出了奇异的光彩，“毕竟我们之前……斗了那么久～～”

        来的人正是诗若音认识了多年的老对手楚萱灵。

        “确实有用……”诗若音眉毛一敛，语气低迷地说，“水灵宗没有太上长老，你……拿了谁的法力？”

        对方身上的法力波动完全不不比诗若音等人弱，相反比他们还要接近于正常的通神级数，但波动紊乱，并不像欲天和向子渊一样内敛且自然，绝对不是自己修炼而来的。

        “靳前辈的～”楚萱灵也没有保密的意思，直接就说道，“你猜也猜到了吧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既然不是同源法力，那么就要考虑法力属性之间的相生相克了，金生水，少阴之气，销金亦为水。

        除了金灵宗的太上长老外也没有其他人了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去陪她玩玩吧。”欲天看着两位绝色美妇如同许久不见的老友一样聊了起来，出声打断了两者的叙旧，大手轻轻拍了拍楚萱灵光洁赤裸的玉背，“还有其他的几位小美人儿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是～”楚萱灵美眸一转，情深意切地吐出了一个字后，丝毫不带犹豫地出手，直接一道滔天巨浪席卷向了诗若音，连带着旁边的向子涵和薛灵芸也囊括在其中。

        而向子渊被楚萱灵略过了，滔天巨浪从他的身侧划过，并没有触及到向子渊的身形。

        向子渊也没有出手阻止楚萱灵的动作，他是货真价实的真仙，没有弱点，感应能力自然也是极强，在见到欲天的瞬间自家母亲等人不自然的反应自然是了然于心，心知自家母亲三个人不适宜对上欲天，与楚萱灵一道的话会比较安全。

        【空性那个家伙呢？】向子渊眉头紧皱，心中寻思着，【他肯定在外面，不过不能指望他会直接出手帮我，顶多在离开的时候帮我一把。】

        想着，向子渊突然精神一震，他感受到了虚空之中似乎有一道讯息传来，范围极广，波动隐秘至极，至少也得真仙级别的感知才能发现。

        对此讯息向子渊并不陌生，就是空性本人的讯息，而且整个范围……

        【他掌握了佛界的大阵？】向子渊想道，【那么剩下的就是摆脱欲天了。】

        佛界大阵功效极多，之前欲天只是不能完全操控，如今在空性的手上自然是功能全部解封，虚空挪移的本事自然不在话下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我们出去打？”向子渊面上没有流露出任何的破绽，直接说道，“这里施展不开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我们两个都是主修神魂的，空间大小应该没有什么关系吧？”欲天笑道，“还是说，你只是觉得外界空旷好一点？”

        “你能看出来？”向子渊问道，他可没有暴露出自己功法的特异性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感觉得到。”欲天点了点头，眼露奇光，“跟我天魔一族有一些相像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若不是如此，当初见你的第一次你就已经死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第一次？

        向子渊想了想，意识到是欲天与自己在土灵界遇到的那一次，自己与灵芸一遭遇到了估计是从土灵宗回去的欲天，而对方只是打了打嘴炮，完全没有对自己出手的意思，让向子渊感觉对方嫉妒不知所谓，原来原因在这里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或许你能给我一些惊喜。”欲天继续说道，“你可不要让我失望啊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话音刚落，欲天身上立刻荡漾起了一道轻微的涟漪，自精神世界之中跃然而起，波动幅度之大，直接在现实之中荡起了一道清晰可见的波纹，向子渊眼神一凝，同样的波动在他的身上掀起，直接迎了上去。

        大巧不工，两人都没有用什么特别玄妙的运用，只是单纯的精神对冲，欲天愿意如此，向子渊也乐得陪他浪费时间。

        无形的精神浪潮涌动着，扫过了佛堂之中的大气，让一边的三位美人儿都不禁侧目过来，手上的动作无疑慢了下来，被重点对照的诗若音剑势一松，差点被楚萱灵的灵水卷走，赶忙收摄心神，凝神对付眼前的旧识。

        然而楚萱灵动作之间迅捷无比，作为剑修的薛灵芸与诗若音都很难跟上对方，特别是楚萱灵娇躯赤裸，什么都没有穿，赤裸的玉体，肆意甩动的丰盈无形之中还影响到了三个人的发挥。

        向子渊与欲天对峙，空气之中一阵一阵透明的涟漪不断生成，随着时间的流逝，向子渊的眉头不禁皱了起来。

        【他比我强的多。】向子渊心中想着，【本体作为天魔而且至少存在了上千年，无论是比技巧还是比耐力我都不是他的对手。】

        那就只能出奇制胜了，向子渊深吸了一口气，澎湃的魂力在空气之中肆意纠缠了起来，化为了一片粘腻的胶质，铺天盖地地延展开来，如同一张大网往欲天的方向扑去。

        欲天皱了皱眉头，向子渊变换出来的大网别的特性没有，但在遮蔽能力之上却是一等一的，自己的精神触角在触及对方的魂力之时立刻就被牢牢黏住，根本挣脱不开，精神胶网延展到自己的十尺范围自己也就探查不到十尺之外的动静。

        【想跑？】欲天立刻明白了向子渊的意思，【也没那么容易。】

        欲天身上的波动立刻变了，如同染上了一层淡淡的灰黑之色，变得更加富有攻击性，如附骨之蛆一般直接浸染上了向子渊的精神网络，很是轻松地就将其撕裂了开来。

        而向子渊趁着欲天撕网的时候，一道朴实无华的精神冲击荡开了正在与诗若音等人纠缠的楚萱灵，对方再怎么说也有半数通神法力，不是那么容易收拾的，但只要一时半会没法出手，向子渊的目的就达到了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子渊～”诗若音立刻明白了自家儿子的意思，连忙抓住了自家女儿和儿媳的玉手，将其拉倒了自己的娇躯边，很快与向子渊汇合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就这么就走？”挣脱开来的欲天笑道，没有让向子渊离开的想法，动作丝毫不慢，黑色的魂力瞬间收缩，在他的身边凝聚成了一块玉玺，花纹锦簇，邪异非常，修为较低的修士看见就会陷入昏沉之中，玉玺一转，不偏不倚就往向子渊的头上砸去，“不如留下来，我对你很感兴趣的。”

        【玉玺？你是想当天魔王？】向子渊念力包裹住自己与诗若音等四个人，强行往门口冲去，心中禁不住想着，【还感兴趣？】

        “我对男人没什么兴趣。”向子渊吐槽道，强撑着挨下了欲天一砸，神魂震荡之间，抑制住沸腾的气血与神魂，带着自家人跑到了佛堂之外。

        “空性！”向子渊面色苍白，一道精神讯息透体而出，横扫过天际，“出来！”

        寂静无声之中，一道叹息出现，慈善祥和，让向子渊本能地觉得有一些不对。

        自从空性入魔状况被自己识破以来，空性一直懒得再伪装成之前宝相庄严的样子，这股慈悲叹息听着总感觉不对。

        难不成是被佛界大阵洗脑了？向子渊心中推测着，这种大阵自带灵性，说不准会试图将对方从入魔的状况拉回来。

        就在这个时候，欲天也慢条斯理地追了出来，看上去丝毫不急，楚萱灵也扭动着修长晶莹的玉体跟着男人走了出来，玉腿夹紧，一步一步如同侍女一般陪伴在男人的身侧，挺翘圆润的酥胸几乎要贴上了男人的手臂，小巧的两枚樱桃粉红娇嫩，饥渴地挺立了起来，整个人似乎都在发情，已经完全不在乎追捕诗若音三人了，看得诗若音眼皮直跳，心中只觉得有一些悲哀。

        明明是与自己纠缠了这么久的老对手，如今……

        向子渊凝神看向欲天，对于打赢欲天他不抱什么希望，至少近百年内自己的修为是绝对赶不上对方的，加上一个半残的和尚也做不到，但既然空性掌握了佛界的大阵，那么说不准可以一试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你觉得，他会帮谁？”欲天看出来了向子渊的想法，立刻笑道，“是我？还是你？”

        “他会帮你？”向子渊修长的眉毛皱了起来，斩钉截铁地说，“绝对不可能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为什么不可能？”欲天笑道，看上去胸有成竹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你几乎灭了佛界。”向子渊摇了摇头，“活下来的也都是你的傀儡，即使他入魔了你也是他的第一敌人，毕竟你是他入魔前最痛恨的人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没听过入魔后放下一切的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是的。”欲天点了点头，“所以，他为什么还不出手呢？”

        向子渊也觉得有一些不对劲，空性只是在最开始的时候叹息了一声，其余什么都没有做，这绝对不是空性应该有的行为。

        向子渊将法力暗暗蕴藏在手中，开始着手撕裂周遭的空间准备走人，嘴上不饶人地继续与对方纠缠着。

        “谁知道呢？说不准他在等时机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诗若音等人也察觉到了不对劲，娇躯忍不住挨紧了向子渊。

        欲天沉默了下来，只是用一种非常奇异的眼神看着向子渊，似乎是怜悯，但还有一丝丝的盎然兴致蕴藏在其中。

        两人一同陷入了沉默之中，向子渊勉力侵蚀着周遭的空间，而欲天似乎在走神，什么动作都没有，让向子渊心中越发地感觉到不妙起来。

        “走！”向子渊面色一凝，陡然说道，双手拉到身前在空中一撕，顿时一道漆黑幽邃的裂缝在向子渊的面前出现，边缘锋锐凄厉，裂缝内部幽深漆黑，隐隐约约能看到道道其他世界的虚影。

        就在向子渊法力包裹着自己四个人正准备离开的瞬间，不知道在哪里的空性发出了一道深深的叹息，书是触发了什么条件一般，整个佛界大阵都震动了起来，原本夜间漆黑的天穹被染上了通透的金色光芒，如同初生的太阳一般的色彩染遍了整个佛界，磅礴的佛力从整个佛界之中翻涌着，如同如燕归巢一般席卷到了向子渊的身边。

        向子渊面色难看至极，赶忙抓住自家母亲妹妹和爱人躲开了这一击，金色的佛力没有打到向子渊，转而扑向了向子渊撕开的空间裂缝，将其弥补了起来。

        一道淡淡的虚影在欲天的身边凝实，变换成了空性原本的样子，原本青面獠牙的入魔姿态已经完全消失不见，一如向子渊最初遇见的时候一样，慈眉目善，宝相庄严。

        “空性？”向子渊面色铁青，“你出了什么毛病？”

        “还是说你又被洗脑了？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施主照相了～”空性双手合十，面色祥和，“贫僧一直都没有变过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没有变过？”向子渊都被气笑了，“你没有照过镜子是吗？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施主想得这么多，不如多想想。”空性笑道，“为何欲天屠杀佛界的时候，我没有死？”

        因为你入魔了，所以欲天手下留情了。向子渊刚想说话，转瞬似乎想到了什么一样，闭上了嘴终究没有出声。

        “还有，贫僧钻研佛法多年，就是佛界灭亡对贫僧来说，虽然让人伤悲，但绝不至于入魔。”空性心平气和地继续说道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你就是欲天？”向子渊闭上眼睛，问了一句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是。”空性点了点头，黑色的瞳孔之中透露着轻微的紫色氤氲，“贫僧原本也忘记了这件事，不过多亏本体点化，终究是想起来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他当初可难搞了。”一旁沉默了许久的欲天笑道，“若不是为了获得大阵的操控权我才懒得在他的身上下魔种，一不留神还让其逃脱了，之后耗费多时终于隔空引诱其入魔夺舍，没想到他还遇见了你，真是意外之喜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向子渊一颗心沉到了谷底，还未等到他有其他动作间，欲天闪电般出手，漆黑如墨的气焰从他的身上澎湃而出，铺天盖地，几乎染黑了半边天空，空性也没有闲着，低声念咏佛经的同时勾连着佛界大阵，漫天的金色光芒也随之洒落，凝固着向子渊周遭的空间，后者也没有坐以待毙的意思，裹挟着自家人赶忙强忍着空性的压迫躲过了欲天的攻势。

        以欲天那铺天盖地的攻击范围，根本没有顾及到之前被他收服了的诗若音一伙，假如向子渊不管不顾，那么大概率会死在欲天的攻势之下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放心好了，我不会杀你的。”欲天笑道，手上更加不留情面，滚滚黑气如同烟雾一般遮天蔽日，将每一寸空间都笼罩在其下，“毕竟你是怎么变成这个样子的，我真的很感兴趣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“而且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向子渊浑身上下的法力涌动着，强撑起一道无色透明的护罩护住了自家人，心中深处一片冰凉。

        【如果我……】向子渊扭头看了看诗若音惨白的脸，还有薛灵芸坚强但虚弱的面庞，感受着抓紧了自己衣袖的妹妹颤抖的纤手，【说不定……】

        “没关系的。”似乎是察觉到了向子渊心中的绝望，诗若音强撑着笑意，安慰道，“你已经尽力了，那就足够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嗯。”薛灵芸也是面色惨白，但也是如同诗若音一样强撑着安慰道，“至少我们还在一起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哥哥～～～”向子涵低声说道，声线颤抖，“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我已经说过了啊，怎么就不听人话呢。”欲天的声音无奈地从外面看不见边际的黑雾之中传来，“我不会杀你们任何一个人的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而且你们当然会在一起的～”

        说完，向子渊撑起的法力屏障轰然破碎，外界的黑雾蔓延了进来，淹没了四人的身影，向子渊的身形被黑雾完全困住，而诗若音三人呼吸急促了起来，通透的肌肤之上显出了淡淡的红润，小腹之上原本压抑下去的纹路开始若隐若现。